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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州三友邀刘云泉先生品茗于白鹤山庄


上午九时许,枕边电话铃响,是青龙山人,说刘云泉先生已离开成都,一小时后到眉山。
  
  刘云泉!脑袋一激灵,睡意全无。翻身起床,匆匆洗漱,上泊心楼拎起相机,匆匆赶往区委山人办公室,与先到一步的散怀生恭候先生。
  
  先生何许人也?其书其画不必说,头上闪耀的众多光环不必说,亦不必说十余年前自成都艺术书店买到先生作品集时,心情是如何的喜悦,只借用山人说法:放当今中国书画艺术界,唯二人值得最爱,南刘北王。王即王镛,刘即刘云泉。
  
  与先生神交日久。山人于前年六月写过一则短文《刘云泉先生》,后刊于《百坡》。去年五月,眉山文友游洪雅,我与散怀生于高庙邂逅先生。后来先生见过《百坡》,甚喜。某日,山人说不如趁热向先生约稿。山人辗转获知先生电话,说明其意,未料先生欣然应诺。近日《百坡》即将排版,山人联系先生,问如何取得稿件。先生不会电脑,无法上网传输,说干脆开车送来。
  
  先生独自驾一辆奥迪轿车翩然而至,握手言欢后问想往何处,先生说郊外农家,遂迳往岷江之畔的白鹤山庄。
  
  寻一凉亭,旁置石几,沏清茶四杯。是时日头偏东,先生于逆光中侃侃而谈,有风吹过,满头华轻拂,恍然若仙。
  
  我等三人分别就习作请教于先生。先生兴致高昂,一一点评。缘其手眼独高,有些先前未能明晰的问题,经先生一语道破,如午夜梦回,眼前一片光明。
  
  先生性情耿狷,十数年来愈加专心艺事,不求闻达于诸侯,若闲云野鹤,人品艺品均独标于世,所示观点亦新亦奇,我辈如座春风,连呼过瘾。至兴浓处,先生时出惊人之语,如:守住书法,必有大成。倘若守住文学,又当如何?先生大笑:守住文学,更有大成。
  
  先生好酒,每饮不过五钱。午后一时用饭,三荤二素,先生饮农家自泡樱桃酒约莫一两。
  
  晚餐更为简单,回城后于珠市街工商银行大楼下街边一食摊,人均消费六元。
  
  先生随车备作品集三种,每种三册,分送我等三人。料先生事前并不知眉山有此三人,巧合乎?三人捧书,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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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青龙山人《刘云泉先生》:
  
  余知锦城云泉先生已近二十年,至今无缘一面。并无憾者,盖观人而不为人观,独于灯火阑珊处觅趣,正余欲也。而让人暗中打量多年而不自知,此非云泉先生之憾乎?
  
  余有石癖,所爱者,不在于奇,在于有无趣。趣有万万千千,然扁平圆滑者绝不在其中。读其作而识其人,云泉先生乃一楞角嶙峋,文采富赡之顽石耳,故余爱之。
  
  既打量云泉先生多年,知其臭味与余类者甚多。爱书法,且同爱二爨,其一也;好吟咏,且文辞必见情见性见识,诗规文矩不屑死守,在似有似无之间,其二也;鄙世俗,淡名利,我行我素却不逾法纪,其三也。至于爱喝茶、爱打牌、爱养狗、爱种花、爱瞅美女、爱于读书写字至痛快处大喊狂呼等,云泉先生是否亦与余同,缘无交往,辄不得而知。然有三点为人所最关键处相类,欲以此视云泉先生为同志,料必不以余为冒昧也。
  
  称轩词云:“不恨吾不见古人,恨古人不见吾狂尔。”故倘若有缘,得与云泉先生把盏聊天,亦余平生少有之快事也。
  
  2005.6.22



先生谈笑风生。





好好学习的青龙山人、散怀生,当然还有雪夫。





饭后小游白鹤山庄下的岷江古码头牛市口。





祖与孙。年味尚浓。





金黄的玉米依然悬于檐下。





闹热的油菜花。





对于西蜀来说,这样的蓝天与白云十分难得。





扫描一幅先生的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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