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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感]由“鹦鹉”而想起望文生义


自识不是一个严谨的人,这点在行文中就能体现出来,前段日子写了《懂你》一文,朋友喜欢,鼓励被加为精华帖,于是感激地回应:“兄所赐精使我忐忑不安,愧不敢当。”不此帖被一不同凡响的“鹦鹉”瞧见,此鹦鹉高妙之处就是不作任何议论,而是全盘复制后大呼:“天啊!”使得众看客揣摩为何如此惊恐,细琢磨后自然要笑破肚皮----此“精”已经被曲解得面目全非。
  
   自己细想后也忍俊不禁,差点将茶水喷在电脑屏幕上。
  
   如此笑话,全是用词不谨所至。虽说不知道这鹦鹉小脑袋瓜子装了些什么,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望文生义”的诙谐、机智与幽默来。
  
   从古至今,望文生义不知孕育了出来多少笑话,望文生义式的幽默在中国源远流长,翻开《笑林广记》、《史代舌战》等书不时便能见到精彩的列子。
  
   如:白居易初次至长安应举时拜见老诗人顾况。顾看到诗卷上署名“白居易”便打量着诗人说:“如今长安米价正贵,居实不易啊!”言罢阅诗,开卷一首诗就让老诗人大为惊叹----此诗便是<赋得古原草送别>:“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顾不禁赞赏道:“能写如此佳句,居在京城还有什么不易呢?”于是逢人便夸赞白居易。不久,白氏的诗歌就远播四方了。老诗人的幽默才能以望文生义的方式得到了发挥:作为人名的“居易”按汉语的语法规则是不可以拆开解释的,但他却故意将其拆分成“居住”和“容易”两个词独立运用,结果反倒捣弄出了幽默。白居易的父亲为儿子起名字时绝不会想到这两个字为他人创作出幽默的语言素材。
  
   如:一个秀才遇见一个和尚,秀才想出和尚的丑,便问和尚:“师傅,秃驴的秃字怎么写?”和尚说:“就是秀才的秀字,屁股略为弯弯掉转就是了。”秀才一时语塞,和尚照样画瓢,以错纠错,不仅显示了明辨是非的眼力,更显示了诙谐幽默的风度。
  
   这样的列子举不胜举,到了今人这里,望文生义的即兴创作幽默并不少见,曾经读到一位学者嘲笑家庭问题的“世风不古”:“看来我以前对孝子贤孙这个词理解有误,这个词的现代理解法是:对儿子要孝,对孙子要贤,否则就不是好长辈。”如此的“望文生义”真是意味深长啊!
  
   “望文生义”的幽默在“古已有之”的基础上正被现代人“发扬光大”着,你看:一女士问一先生,“千金一诺”何意?先生说:千金即小姐,诺即答应,合起来就是:小姐啊,答应我一次吧。如此的“望文生义“正是让人啼笑皆非!
  
   更有使人哭笑不得的“望文生义”:一学生考试的时候作弊被抓,老师要其写检讨,学生强词夺理说:古人就说“开卷有益”为何还要我写检讨?
  
   将“开卷有益”理解成“开卷考试有好处”这类笑话的主人公多是些不学无术之人,还有一种知识贫乏的人,他们“望文生义”是不自觉发生的,和幽默并无关系,而是愚钝的“无知犯禁”。你看电影《夕照街》中,陈佩斯主演的青年将饭馆门上写的“童叟无欺”四个词解释成“孩子瘦,别欺负他。”即是一列。
  
   能够产生幽默效果的“望文生义”是机智和诙谐的“明知故犯”,一定是创作者故意而为的—他明知词句的准确完整含义,却有意将完整的言语形态拆开成零件,然后化零为整。得出另一个和本意相去甚远的“义”,从而使人忍俊不禁。此文开头一节该是典型的事列了。
  
   如果将古人的望文生义比喻成“阳春白雪”的话,那么到了今人这里多是些典型的“下里巴人”了。于是提醒自己与习文之人,行文时还是严谨些好,以免“望文生义”而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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