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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何止千年?
   活着是一种幸福,呼吸着空气,转动着眼眸,活动着四肢,这种幸福里的人们如同鱼儿置身水中,单纯的认为水不会有枯竭的那一天,生命在这种忽视中消无,逝者如斯,直到有一天,回忆在热泪中唤醒,对于曾经的生命的姿态决定了皈依苍穹的笑容抑或愁眉。生命的琴弦不断,或恬适,活凄婉,或铿锵,或迷惘,音符不断的背后,主旋律始终应当是敬畏生命。敬畏的极致便是大彻大悟,便是普度众生,便是推及及人,便是世间大同,和谐之外的杂音是冗余的,而又是必然的,如同白纸上总会有纤维的经络,看似细微到极致的凹凸起伏却揭示了完美的虚无与脆弱。
   沉醉在圣洁而又仓促的风中,我不忘用心聆听那轮回的救赎在历史的青烟中缭绕,那直指人心的呼号在烽火的关隘徘徊,一切的苦痛在生命的阴影下逡巡随后消弭,却在我松了口气的当口那样真切地扑面而来,呼啸着掠过我的脑海,然后去逐下一个循环,寻下一个猎物,除了蒸发虚乐与轻狂,把我从惬意与闲适中抛起来,又摔向对于生命的那种深怕失去的惶恐与如同万丈悬崖边上死死抓住一根藤蔓的侥幸,还将沉思伴随炙热深深的烙进我的人生词典,留我独自品味死地后生的况味与真昧。我也不忘用笔来捕捉那些灵台深处转瞬万化的思索与省悟,庄周化蝶般翩跹飘过,王质烂柯般恍若梦中,于是渺小的我只能用文字的厚重来承载思想的盛宴,用思想的博大来诠释生命的奥义,用生命的绚烂酒杯来一浇心中的块垒。如歌如舞,如泣如诉,在大喜大悲中摆脱所有芥蒂,在大笑大恸中抛开一切桎梏,驾一叶随想的扁舟,渡无垠的生命之河,去追访那桃花流水杳然去的世外桃源。
   曾几何时,年少轻狂的冲动被悠悠岁月抚平了棱角,是为稳重;扬善隐恶的疾呼被抔抔俗尘化成了嗫嚅,是为世故。所幸得是,对于世间至真至纯的生命我还保存了那一丝可贵的敬畏,面对对于生命的亵渎,我还会如稚子丢失糖果般的揪心,没有多少矫情地成分,没有太多冷漠的城府。卢梭说,天赋人权。人类褊狭的眼界若能彻底认清这一点已属不易,其实一切有生命的灵体何尝不受天演进化之权而存于今世?
   “可可西里”藏语意为“美丽的少女”,是世界第三大,也是中国最大的一片无人区。被誉为“生命的禁区”的可可西里,却是长江的主要源区之一。这里同时是野生动物的天堂,230多种野生动物生活在广阔的土地上,野牦牛、藏羚羊、野驴、白唇鹿、棕熊……在可可西里的空间里,你会意外地发现它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你的眼前。而其中尤其珍贵,美丽的精灵就数牵动不少人心的藏羚羊了,由于其毛皮的珍贵,也就是说可以卖个很好的价钱,他们受到了不少盗猎分子的“垂青”,数以万计的藏羚羊凄惨的倒下了,而伴随他们生命的凋谢的还有还有一些志愿者。
   一边是利益,一边是生命的天平,似乎不少情况下只是一种随遇平衡,生命似乎扛不过另一边多重的砝码,便会随之倾倒,如同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草,当然随之倒下的还有更多。事实上,随意践踏生命本身便是对其人自身存在的一个讽刺,因为他已经默认了强权与欲望,而非基本的求生食物链关系可以凌驾于生命之上——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而实际上,即便是在比较具有共识的人类自身的领域,情况也并不乐观太多。战争,愚昧,偏见,等等,葬送了太多生命的美好与纯洁。关于战争,一将功成万骨枯,悔教夫婿觅封侯,战争不仅剥夺了死者的生命,更带给了生者天崩地裂的痛苦煎熬;关于愚昧,人口爆炸,超生劣质,生命在此刻陷入悖论,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而这一切是由于愚昧,生命被愚昧绑架,由于愚昧而对于生命的曲解,正是这种灾难的肇始,而这种灾难却借着生命的悖论与自相矛盾上演着现实中一幕幕悲惨世界;关于偏见,亨廷顿说,冷战后的世界,冲突的基本根源不再是意识形态,百是文化方面的差异,主宰全球的将是“文明的冲突”。其实也正是文化之间产生的偏见,而在阿富汗,伊拉克等地发生的悲剧即便不全是这种文化的冲突,偏见的对立造成,至少也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如此。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远古的智者之言尚未远离耳畔,而我唯有鞠一怀生命之杯,如饮甘澧,清冽芬芳,一瓢畅怀,随后在文字的三千弱水中仰望苍穹,朝圣般缅怀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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