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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自东而西,无有须臾停歇,照了整整一个白天。
  
  阳光明媚,不经心也看得见更清新的东西。园里,植被恰如其分的传递绿之盎然。入目的颜色,皆润泽,宛若**女子之眸闪烁的情思;无机之物酿作的色泽,也有了一点点有机的成分,也可与心神相契。蓑翁于光之迟钝,并没有影响对初夏的景致览阅。不过,天空,非湛蓝的那种,很浅的蓝,如果再浅些许,与灰白无异了。
  
  蓑翁养就了一种习惯,惯于从凡常之间寻觅一些异于昔往之化衍。譬如,颜色的深浅,树枝间叶的嫩老,河水的涨落,其皆随心之起伏。不过,只是滞后少许而已,留了少许意念,停顿在旧时之境,不能一齐同步。也好,留有余味的观瞻,没了突兀之愕,一切皆在过渡之中,不也益于美的发现么。
  
  杂木之上,牵萝野蔓之间,那些洁白之瓣,借了蜂之嗡嗡,蝶之翩翩,致以夏之序言。郁烈之冲,浓茂之概,于渐次丰肥的日子,吮吸了阳光里丰足的养分。
  
  对于那些,近乎原始的生态,就如蓑翁对于那些朴拙的人情,从不抑制深心的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