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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号院13号女生楼(pa pa)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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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通彻的亮起来的时候,袁甜爬下床,收拾东西,我突然就有了预感觉得袁甜可能不会长住了,“袁甜,你还会继续和我们住在这里吗?”袁甜抬起头,眼眶居然有泪“虽然我和你们一起住并没有多久,可是我真的受不了,我本来以为这些传说都是虚拟,有故事的地方住的也应该比较有趣。可是现在证明,根本不是我所想的这么简单。我或许真的该搬走吧,我在市里有亲戚,倒是很方便可以办理退宿,可是我又觉得……”
    “别觉得什么了,你要走就快点走吧。”苏周却一反常态的大喊出声。袁甜张了张嘴,想要争辩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有说,默默的收拾了一下包,就开门走了出去。
    
    “苏周,人家想走是人家的事情,你就算不高兴,也没有必要……”我第一次对苏周表示不满。
    “希年,我想了想,这楼里不会没有来由的这么多怪事,她平常遇见的也不多,可能是她体质的问题,可是明显的是我,或者说是我们连累了她,不是吗,我把话说重点,不是刚好可以坚定她的决心吗?”苏周的语速有些慢,语气也很沉重。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呢,我们却不好搬出去啊,要是跟家里说因为学校里这些事情而需要搬出去,家里怎么可能相信呢,也不大可能会支持。”听到苏周这么一解释,我心里算是好受了许多。
    “先看看吧,我们现在也就是有些惊吓,但还好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姐姐的事情吗?她就是在这楼里住了不到2个月就精神出了问题,变的非常自闭还不说,什么人她也不肯接触,就包括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我,她的眼神也是陌生的防备的,直到……”苏周的表情变得颓然。
    “直到什么?”我不禁追问。
    “她后来终于平静了,但是谁她也不认识了,不睡着的时候,就一个人蜷在床的角落或者是墙角里,咬着手指,幸福满满的样子……书,当然也是念不下去了。可是原因……我一直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她一个人住在这楼2楼的某间屋子,隔壁房间什么倒是有很多交往不错的同学,但是大家对她的变化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个所以然……我想,如果可以,我希望知道过程。”最后一句话,苏周说的很重,很坚定。反而使得我那强烈的好奇心也被勾了出来。
    
    我想,如果可以,我希望知道过程。我心说。
  
  心不在焉的磨蹭着,想着怎么打发这漫长的假期。
    
    陈娜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了,打扮的很漂亮,“哎呀,你们也没有回家啊,太好了!”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啧啧赞道“不错哦,你怎么打扮的这样漂亮啊!”陈娜走到袁甜桌边拿着镜子照了照“是呀,我男朋友来看我,我能不打扮的漂亮点嘛?对了,我们一会去小吃街吃早饭吧,你们知道吧,就那小吃街特别有名,很多人慕名去吃的!你们快点收拾吧,我叫我男朋友请客!11点就不营业了,我在前门等你们哦!”陈娜一向是快言快语快行,话音刚落,人已飘走。留下我和苏周两人面面相觑。
    “苏周你快点起床吧,我们一起去呀,反正有的剥削,你不是也早就想去那吃点本地特色小吃嘛?”苏周却把被子掖的更紧了“你去吧,我不想去。”我想也是呀,昨天才出了那么些事情,苏周还魇成那样,一早袁甜又说要搬走,她心情肯定不好,“苏周,要不我也不去了吧,咱们一会去图书馆看书?”苏周翻了个身,面向墙壁,“算了不去了,我今天哪也不想去。你自己去吧,让我好好休息会。”听到她说不去图书馆,我脑中好吃的早餐诱惑占了上风,加上昨晚一晚上没有休息好,胃里也的确感觉到在咕咕了。“行,那我去吧,你好好休息,中午回来给你带点好吃的。”我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一番,也没来得及打扮,就往楼下走。
    
    楼里几乎都空了,我边下楼边往四周看看,看有没有认识的同学假期留校的。走到2楼的时候,看见打扫楼道卫生的陈阿姨抱着什么东西径直朝2楼最里的房间走去。可能年纪大了她的脚步颤巍巍的。当时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段小婵’的名字,于是我就跟着陈阿姨往2楼里间走。没来由的觉得冷,耳边似乎又萦绕起那样柔美凄怨的琵琶旋律。
  想来也不会在2楼碰见小婵的,也就冷静了许多。陈阿姨走到202,从兜里摸出钥匙开了门,“吱呀~”一声推开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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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扒在门边往里看,吓了一跳。两边都是很正规的床,空空的,可是靠窗的柜子上,却是一尊佛像!在这样的现代化的学校里,怎么会这样冠冕堂皇的摆着一尊佛呢?我百思不得其解。而陈阿姨此时,已经把怀里抱着的东西放在了桌上,层层报纸包裹解开后,原来是香和一些吃的,想来应该是作为供品的。陈阿姨打开柜子,拿出一个蒲团来,点上香,跪在蒲团上,口里喃喃的念叨着什么,然后拜下去。
    
    三拜以后,陈阿姨开始打扫卫生。这个时候我打量了一下屋子,才发现其实屋子里很干净,应该是经常被打扫的。我转身正要离开,陈阿姨却发现了我,“同学~!”我只好停住脚步,回过头。
    
    “你都看见了?”陈阿姨没有太惊讶的样子,她依然拿着掸子掸着柜子角落,“2楼很少人住的,我平时都在你们上课的时间才来打扫。”她打开窗户,有清新的空气进来,我深深的吸了口气,问道“可是为什么打扫卫生还要先拜佛呢?”我一边也走到柜子边,点了一柱香,跪在蒲团上,拜了拜。无论怎么的,求个心安吧,心里太多疑团。
    
    “看来你也信这个。”陈阿姨看见我这么做,她十分惊讶的样子。“你奇怪的应该不止是为什么我要拜佛,而是这里为什么会有佛吧。”陈阿姨顿了顿,“很多事情,不太好说的清楚。这几年来,我都习惯了这样做。正是说不清楚,所以学校里也跟我交代了不让我往外说,所以……”
    “我明白的,陈阿姨您放心,我不会往外说的。”我想着应该能知道点什么了吧,于是一口承诺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陈阿姨一边点着头重复说着,一边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屋子里还有没有没有清扫到的角落,然后把窗户关上,准备离去的样子。我看陈阿姨没有任何往下说点什么的意思,只好压住心里狂升的好奇,跟着陈阿姨退出了房间。
    走在楼道里,听陈阿姨关上了门,我回头看她,她低着头,叹着气,时不时还摇摇头。我憋着一肚子疑虑,赶着去前门赴陈娜的约,估计她和她男友,应该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吧。
  
  跑到前门的时候,我气喘吁吁,而陈娜也是横眉竖眼了,都没心情跟我介绍站在她身边深情款款的男生。我忙不迭的跟陈娜赔不是,只听见她鼻子里声声闷哼。我又没法解释什么,只好朝她男友投去求助的眼神。看来她男友还很懂得接眼色,于是挽着陈娜的手,温柔的跟陈娜说“娜娜,我想你同学估计什么事情耽搁了吧,这不人家也跑来了吗,咱们还是赶紧去,加上坐车什么的,吃的时间可不多了。”我也就顺着台阶走到陈娜身边,用胳膊顶顶她,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陈娜一瞅我,噗哧笑出声来,于是我们三人就有说有笑的走到公车站等车了。
    上了公车了陈娜才回过神来问我“怎么苏周没有来啊?”“她昨天没有睡好,所以补补眠,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比较腼腆,估计是看见有男生在她不好意思吧。”我抓着扶杆尽力使自己不随着公车走走停停而摇摇摆摆,“对了,你们宿舍后来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没有呀?”我想起开学那天我在她们宿舍所发生的莫名‘幻觉’,问道。
    “没有呀,所以我一直纳闷于蒙蒙当时为什么非搬走不可。大家住一起多好多热闹呀,她现在在外面住好像她亲戚还有照顾她的,又不自由……”陈娜果然是个扯远话题的高手,看着她和她男友手拉手亲昵的样子,我也就懒得再多言了。看来个人因为体质强弱不同而拥有的对某些事物感知的灵敏程度的不同的传说应该是有根据的。我又细细的打量了陈娜,身材高挑健康,身为体育特招生加分进校,身体素质方面基本不容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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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小吃街,大家也就各自吃了爱吃的东西,陈娜后来还得拖男友去逛街,我又惦记着苏周还在宿舍里一个人待着,于是就分头走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看到苏周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发呆,我很奇怪她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POSE,于是我把手中提着的食品袋在她面前晃了晃,用诱惑的口吻对她说:“苏周呀,我给你带了好吃的肉夹馍和凉拌米线哦,要不要吃呀?”苏周冷冷的扫了我一眼,一把夺过食品袋,甩在桌上“哎,我哪有什么心思吃呀!”我非常不爽,生气的说“我这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屋子里待着怕你害怕怕你无聊还怕你饿死!赶忙回来,你自己发呆傻愣,干嘛冲我撒火呀!”“希年啊,我错了还不行,我吃我吃~!”说罢,苏周打开袋子,从筷子筒里抽了筷子吃起来。
     我看她开吃了,火气也就消了些,想起的确她怎么莫名的发气,于是问到“你是不是一个人睡着睡着又魇着了啊,不然怎么?”
    苏周吃的时候也是一根根仿佛数着米线,细细的咬着馍,仿佛害怕我下毒似的,她停止了动作,抬起头看着我“哎,我之前是睡的好好的啊,还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好呢,然后楼下很吵就把我给吵醒了,我还纳闷着怎么国庆假期还能这么热闹,于是我也没想那么多,继续睡,可是吵的我是越来越清醒,我干脆爬起身来,从窗户往外望……”她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水,“望见什么了?”我迫不及待的问。苏周的眉头这个时候开始拧住,“就是那天我们想去散步的湖边啊,围着一些人,吵吵嚷嚷的不知道说什么,这个时候我开始穿衣服,想着要不我去看看吧,大白天的这么多人在反正也不能出什么怪事什么幻觉吧,于是我穿好衣服爬下床。正要出门的时候,417的张婷婷,就是那个特别用功的每天都要晨读的张婷婷呀,她跑上来了,于是我就问她‘你怎么没有走呀?’她只是点着头,喘着粗气,我看她神情不太对劲,于是又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是不是去湖边围观了,她说是,而且不但是围观着,而是她发现的湖边的不对劲!”苏周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说“希年你过来看。”于是我站到她身边,顺着她指的方向往湖边看,湖边这个时候已经没人了。平静的湖面上干净而碧绿,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透亮的光,衬着湖边的草地树木,倒是很美的样子。
     “她说她早上和往常一样去湖边晨读,累了的时候她就顺着湖边边走边背着英语课文。就在这个时候她看见湖边上漂着一个白白的发胀的东西,她想着湖边平时都立着牌子说禁止乱扔杂物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脏东西。于是她捡起一根枯枝,上前准备把那个东西扒出来,结果等她走近一看,简直是又恶心又想吐!你知道是什么吗?”苏周顿了一下,手捂着胸口似乎也开始反胃。
     “是什么啊?”我追问到。
     “是一个刚成型的死婴!都泡胀了,脸上还似笑非笑的样子!张婷婷当时就觉得脑子里‘嗡’的一下,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她扔掉枯枝,一路踉踉跄跄的跑去保安室,叫保安来看,结果两个保安被她拖到湖边一看,什么也没有!绕着湖边走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什么死婴,湖面上平静的很,喏,和现在一般干净豁亮。”苏周回到椅子边坐下,把食品袋栓好。“所以,不是我不吃,是想起来就觉得吃不下。”
     “张婷婷现在呢,去哪里了?”我望了望湖边,大概是微风的缘故,湖面有了粼粼的波光。
     “其实最恐怖的还不止这里。”苏周转头看向我,严肃的说,“张婷婷的原话是这样,她说保安当时也没有多责备她什么,只是当她满怀疑惑准备离去的时候,2个保安说的话使她比当时看到死婴时还要感到寒意!一个高个子保安对另一个说,‘奇怪了,我在这个学校当保安都好几年了,每年国庆长假时候总有女学生拖我来湖边说看到什么死婴了,可是每次我一来,总是什么也没有。’”
     “每年都这样?”我喊出声来,苏周瞪了我一眼“不信啊,不信你去417问问张婷婷咯,我干什么骗你啊!”
     关上窗户,我也莫名的开始觉得恶心,算了,还是不要去问了,大致都知道了,问了也是再让张婷婷回忆一次她所不想回忆的经历而已,还是不问了吧。我呆坐在椅子上,和之前的苏周一样,傻傻的看着窗外,脑中打着一个又一个问号。
  下午的时候袁甜回来,跟着她一起的还有一位老奶奶和一个中年男人。
    袁甜从包里拿出2个大塑料袋,放到我桌上,说“希年,这是我从姨奶奶家拿的好吃的咸菜,给你和苏周的,不要嫌弃哦,我今天就搬出去了,以后咱们就在课堂上见了,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我能帮的就帮。”然后袁甜转个头拉着老奶奶,说“这就是我姨奶奶,呵呵。”我和苏周都跟老奶奶问了好,老奶奶乐呵呵的打量了一下我们,然后她的目光定格在苏周身上大约有2分钟吧,把苏周盯的浑身不自在。
     苏周不禁发问“奶奶怎么老是看着我呀?”老奶奶叹了口气,说“本来小甜说要搬出去住的时候我是不大赞成的,但是我一来这,感觉就不太好,倒是说不出哪里不好。你呀,我看你脸色特别不好,是不是生病了呀,得多补补。”中年男人揽过老奶奶的胳膊,“妈,您别说了,说的小姑娘又不高兴啦,小甜也要搬走了,咱们大家一起出去吃顿饭吧。”我们推脱了一下,还是跟他们出去了。
    一路上,我们搬着提着袁甜的行李,谁也没怎么说话。
    吃完饭送了袁甜走,回来的时候往2楼深处看了看,只一眼就觉得渗入毛孔的寒意。傍晚昏黄的灯,黑长黑长的走廊,恍惚没有尽头般延伸。
    没有袁甜的宿舍显的更加空且没什么人气。有她在的时候她总是很噪呱的,大家时不时也能掺到一起八一些什么,而苏周现在更是如往的看书,发愣,在书本上写写画画,不会主动和我说话。我打开随身听,戴上耳机,听音乐。
    听着音乐的时候,心里总是安静的。爱尔兰悠长的风笛,马友友凄美绝怨的大提琴,总是可以把思绪拉的很远。想到一些高中时期的往事,怅惘的很。
    突然CD机开始跳盘,发出嚣叫,滋啦的赫人,按停止键却又没有反应,快进或者后退都失去作用,我摘下耳机,仔细的检查CD机,也看不出什么端倪,耳朵里还有嚣叫后的轻微耳鸣。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婴儿持续的哭啼,忽远忽近又似有似无的,拿手指掏了掏耳朵,甩甩头,似乎又不是幻听。我敲敲苏周的床沿,苏周从床下站起身来,仰头望我,我恍然看到她的脸像一张泡肿了的婴儿脸,眼睛里还流着汩汩的泪水!我“啊!”的尖叫一声,猛然望床后一靠,定了定神,苏周不耐烦的问:“怎么了你,见鬼了呀?看到我你还这么害怕?”我才反应过来面前的的确是苏周的脸庞,于是伸手去摸,她“啪”的打开我的手“怎么这么肉麻?到底怎么了你?”“你没有听见婴儿的哭声?就在刚才?”“没有啊!哪来的什么婴儿的哭声啊,我看你是上午想着张婷婷的事情想的吧?潜意识啦!”说归说,她还是歪着脖子朝窗外做倾听状,“嗯,我确定是没有,至少我没有听到。”我又仔细听了听,似乎又没有什么异常声响,于是安慰自己说“嗯,也许我听错了吧。对了,你看看我CD什么毛病啊,怎么这些按键都失灵了啊?”苏周接过我递给她的CD机,坐在凳子上,然后戴上耳机,好一会,才仰头跟我说“很好听的音乐啊,没什么问题啊.”我哦了一声,见她也没有要还我的意思,于是就打开日记本写起了日记。
    过了好一会,苏周也开始拿着CD机左按右摁的,还摇了摇,然后她摘下耳机,“看来果然有问题啊,按键都没有作用,还有跳盘声。”我还没怎么说话,她脸色突然一变,把CD机往桌上一摔,我正要喊心疼,她嚷嚷起来“我听到了!我听到了!”她捂住耳朵使劲摇着
作者:楚湘芷  回复日期:2005-3-21 9:31:00
  头,“你没有听到吗?就你刚才说的!婴儿的哭声啊!”我仔细听了听,没有什么声音,她还是不停的摇头,好一阵,她才平静下来。“还有吗?”我问她,“终于没有了,太可怕了!”苏周靠在椅背上,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
    谁也没有再说话,觉得很寒,于是结伴默默的去水房洗漱好,老老实实进被窝。熄灯后我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整整一晚,我们轮流被婴儿的啼哭声折磨着,怎么也无法安睡。
  早上起来以后,想征询一下别人有没有和我们昨晚一样的困扰,于是和苏周一起去了张婷婷的宿舍,这个时候她宿舍已经聚了好些人,想来或许也有问她关于湖边婴儿事件的,我们还没有开口,她们就嚷嚷着问我们“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听见女人的哭声啊?”我和苏周对视了一眼,“女人哭?不是婴儿哭嘛?”我十分不解,张婷婷有点怒“什么婴儿哭啊,我现在都要求自己忘记昨天看到的事情!昨天晚上你们没有听见女人哭吗?哭个不停呢!”
    “怎么回事?我和苏周昨天听到的都是婴儿哭,也是折腾了一晚上!”和张婷婷同屋的陈蕾把凳子搬给我们坐,然后说,“事情是这样子的,我不知道我算不算第一个听到的人,反正昨天晚上我憋坏了,想去厕所,看了看表大概1点,但是我还是去了,在走廊的时候望见厕所就觉得阴阴的怪恐怖的,但是实在不能不去啊,于是我还是往厕所走,快到厕所的时候就听到了女人的哭声!”陈蕾把声音压低,脸上做出无比痛苦状,发出“嘤嘤”的哭泣,“喏,就是这样的哭声,后来我陪陈蕾又去了一次,也听到了。”张婷婷打断陈蕾的模仿,解释说。
    “陈蕾,你继续~!”我说。“然后我仔细的听了又听,结果确认了!没错,就是厕所里传来的,我当时感觉手心也出汗脚底也出汗,还寒意冒上头皮发麻,我咬着嘴唇往里走,我想着怎么也的把我的个人问题解决了啊,可是哭声却越来越清楚越来越空旷的回响在厕所里,我是再也没有勇气往里去,撒腿往回跑,回到宿舍喘着粗气把她叫醒……”“然后她就要拖我陪她去厕所,你想我大白天的受了那样的惊吓,三更半夜她又非拖我去我是什么感受啊!”张婷婷脸上痛苦加懊恼交杂,“但是我还是陪她去了,为的也就是确认一下。然后我们同时听到了女人的哭泣声,”张婷婷顿了顿,“你们不用我再学一遍了吧?”我和苏周摇摇头,张婷婷接着说:“你们都不知道当时有多吓人!夜晚的风还冷飕飕的。我总觉得有什么跟在我和陈蕾后面,吓得我都有点想上厕所了。我和陈蕾拉着手,两个人的手都是冰凉冰凉的。这个楼的那些恐怖的故事一个一个往我脑海里钻,我当时真是怕极了。厕所的灯还昏黄昏黄的,到处都是阴影。我们走进去,那哭声仿佛就在耳边,比陈蕾和我说的还凄厉!我当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觉毛孔那个张啊,那个冷啊!”张婷婷边说边抱住自己的肩膀,看样子真是被吓坏了。
    “陈蕾还一个劲的拉住我的衣服,我觉得她的手都在抖。当时心跳的特别厉害。”张婷婷说着,周围的人一片嘘声,每个人脸上都是紧张的神色。毕竟以前只是听说一些奇怪的事情,可是现在身边有人亲耳听见亲身经历了,而且这人还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学,怎么会不害怕呢?也许哪天,这事就被自己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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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开始唧唧喳喳的讨论起来,然后气氛被搞的越来越恐怖,其他留宿的同学聚过来,也有听见昨天晚上厕所哭声的,各种不同的描述使的我和苏周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也许,的确听到的是女人哭而不是婴儿哭。
    聊着聊着大家就扯到别的话题上去了,对女生而言,漫长的日子就是无聊的聊天吧,就当难得的放松吧。中午2个同学被我们支使着去买饭,等她们回来的时间,我们就翻看着瑞丽上新款的服装配饰大侃特侃。
    然而这个时候,403的徐燕推门进来,一看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她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们谁有空,下午陪我去买衣服,我今天心情不大好,想……”她的眼睛红红的肿着,脸色也很憔悴,我便安慰她说“什么事情不开心啊,也不要和钱过不去啊,你看你哭成这个样子,怪让人难受的~”她依然是低低哑哑的说“我和我谈了3年的初恋男朋友分手了,我昨天哭了一晚上,还是可难受,我都想自杀了!”“啊?你哭了一晚上?在哪啊?”
    张婷婷一听,嗓门立刻高了八度。“是啊,我差点就自杀了,可难受!”她伸出左腕,上面还有几道划痕,血已经凝固了,看着仍然觉得疼。“那你听见昨天厕所里的哭泣了吗?特恐怖,哭了一整晚,和你有的拼!”陈蕾表情夸张的说。“厕所的哭声?就是我在哭啊!我怕在宿舍里吵到孙梦,于是跑到厕所哭的啊!”“啊?是你?”陈蕾一声尖叫,冲上前做出要掐徐燕的样子,“可把我们吓坏了!我们还以为……”“还以为是什么?鬼吗?”徐燕很不高兴的说,“我都这么难受了,哭哭还不行?”“那你干嘛还跑厕所去哭,哭的那么惨,像是女怨鬼似的!?”陈蕾的嗓门更大了,我们被镇的面面相觑。“我都说了我在宿舍怕吵到别人啊,厕所不是没人吗,你害怕你不会问一句啊!”徐燕被激的声音也开始变调,“我哭的难受死了,刀拿在手里就差划下去了!还不是怕疼!要是我死了你满意了?真的变成鬼的话我缠也缠死你!”“你说什么?”陈蕾忿忿的说,“反正你吓人就是你的不对!我差点就被你吓出精神病来了!没病也差点被憋死!”周围的人一看苗头不对,纷纷劝说起来,我和苏周劝了几句便趁乱回宿舍了,到宿舍,我们两几乎同时长呼一口气,异口同声的说“哎,真是虚惊一场啊~”
    “看来是我们自己的神经太紧绷了。”我对苏周说。苏周点点头,我们都笑了,还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其实就是女生伤心后找个地安静发泄一下,却被当作了怨鬼,都怪着13号楼一直以来的恐怖气氛。
    我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拉着苏周就去吃冰淇淋去了。
    等我们一人拿着一根可爱多回来上楼的时候,看见陈蕾神色严峻的往楼上走。“啊,陈蕾,气消了?”我一边傻乎乎的舔着冰淇淋,一边招呼着。
    陈蕾却突然把我一拉,说“希年,苏周,你们昨天是不是真的听到婴儿哭了啊?”我和苏周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很是纳闷,刚才说听到婴儿哭还被批了。“真是奇怪了。”陈蕾自言自语到。“怎么了?”苏周问她。
    “你们知道为什么徐燕没有自杀吗?”陈蕾压低了声音“她本来犹豫再三颤抖的拿着刀准备往手腕割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阵婴儿的哭声,仿佛很远又似乎近在耳边,她心里觉得很奇怪于是四下观望,你们想啊,好好的女生宿舍怎么会有婴儿呢?徐燕越想越怕也不自杀了赶紧回宿舍了,这是刚刚徐燕跟我说的。我想到你们两个也说听到婴儿哭声了,正准备找你们问问呢。”“也就是说,婴儿哭救了徐燕?”我看着陈蕾,可爱多也顾不上吃了,只觉得手那么凉。
    我正准备继续跟陈蕾讨论一下,苏周猛的拽住了我的衣角,给我使了使眼色,示意我不要说话,我顿时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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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走到宿舍楼前,却有好几个女生围在花圃旁议论着什么。我自然好奇,便撇下苏周自己匆匆走向前往人堆里钻,原来大家看的是地上一只僵死的白猫,很奇怪的姿势,四脚朝天伸张着,脸上仿佛还僵存着最后一丝半缕的愤怒,看起来,像是死去挺久了。
    
    那些女生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什么,我还没有来得及听清楚,便被苏周拽了出来。“怎么了?”我奇怪的看着她。“我刚才已经听见她们说的了,走吧。上楼再说。”
    
    我只好跟在她身后上楼去,进楼道口的时候,我还往回看了一眼,人群散去,阳光下的花圃里少数的花还在展现自己最后的美丽,而那只异样的猫尸,与周围的一切一起,显的那么凄然。我不禁都为这只小生命的逝去感到黯然起来。
    
    经过404阿晓宿舍的时候,其他几个刚才一起整理资料的学生会同学也在,大家好像都神情激愤的讨论着,苏周看我有要进去探个究竟的意思,“那我先回去了。”说完她便走了,我看她并不大高兴,也没有再说什么,便推门进去。
    
    大家见我来了,便停止了议论,一致看向我,唯有阿晓,却是刻意的别过头去,装做整理东西的样子,我犟劲上来,便追问阿晓,“到底怎么了,你今天很是不对劲,问你什么你也不说,可是现在你又和大家……”“没说什么啊我……”阿晓支吾道。
    
    “是啊是啊,我们只是讨论楼下的猫尸而已。”一个胖胖的同学插嘴道。
    
    “你们也看见了?猫尸有什么好讨论的,估计是误食了什么东西……”我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同学又插话了;“你不知道啊,我以前就听师姐说,每年秋天13号楼附近总是会有莫名的白色猫尸,而且都是奇怪的脚朝天的姿势僵死……”“对啊对啊,好像说是,每次只要猫尸出现过不久,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对啊,前几年好像有个女生就是在13号楼跳楼身亡……”……
    
    大家又恢复到七嘴八舌讨论的状态,我走到阿晓旁边,“阿晓,你不要逃避我的问题,你告诉我,你下午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你就别问了好不好,我都说了是我昨天没有睡好的缘故,眼花!”阿晓的声音很小,却很激动而颤抖。“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努力使自己的音调平和下来,“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不管是不是你的眼花,好不好?”我很诚恳的看着阿晓的眼睛,“那……希年,我说了你不会生气吗,我想真的是我眼花,我不想因为这个使你……”“我答应你,我不会生气,可是你不告诉我,我心里会一直很堵,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的声音几乎都要哽咽了,我自己觉得。“那我……我说你可别生气……是这样的,我整理资料整理的有点晕,昨天没睡好……然后我突然觉得耳边像是有人呵了一口气……很凉……我一个激灵……便抬起头来,看到你和苏周在档案架那边,然后看到你的旁边……”阿晓声音是越来越小,“我的旁边?怎么了?”我实在着急,催问到。“我看到你旁边有个白色的影子,当时我还想是不是我晃眼了,结果定睛一看……白影转过来,我发现那白影分明就是你自己!但是……我怎么会同时看到两个你?……”她的声音又激动起来,我回头看了看周围,“现在有吗,你看看?”我强装没事人一样逗她,阿晓“啊”的尖叫一声,倒把我给吓的够呛,大家又一次的停止了议论,看向我们。
    
    “阿晓,你跟希年说了啊?”胖女生傻傻的看了看阿晓,又回过头看了看我,似乎在看我有怎样的反应。
    
   我憨憨的朝她咧嘴傻笑,胖女生打着哈哈说:“你看希年这样子,哪里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啊。”“我看也是,你还把我们说的怪冷的。”稍微瘦一点的一个女生走到我跟前,捏捏我的脸,“看,肉也软软的,多真实啊。”“去,”我拍开她的手,“说的什么呀,不真实难道是假的啊?”“我看也是阿晓太累了,今天可要好好休息……”大家再一次开始叽哩呱啦起来。
    
    “够了,别说了,我都说了多少次是我自己眼花,好了吧?你们都回宿舍去吧,我睡了,我现在就睡还不行吗?”阿晓的声音破天荒的愤怒尖利,震的大家愣了半晌。
    “那我们都走吧,你好好休息。”胖女生朝我们使了个眼色,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跟着大家一起出了宿舍。 关门的时候看了看阿晓,她的脸都憋红了,很委屈的咬着嘴唇,手里无意识的摔打着书本,乱乱的摞成一沓。
    
     回到宿舍,苏周正伏在桌边奋笔疾书。
    “你干嘛呢?”我问道。
    “没什么,记点东西。”苏周停止了书写,合上本子。“怎么,你套出什么了吗?”
    我把刚才的所闻跟她复述了一遍,苏周听着便再度皱起了眉头。一会,又打开本子,记上了什么。“你到底写的什么啊?”我十分纳闷。“没什么,就是把一些事情串起来。”苏周写完,便抬头看向我。
    
    “你不觉得奇怪吗?还有我昨晚的梦?”苏周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就是早上你跟我说的?”我想了想,“你说梦见是我把陈娜推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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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这段贴错了,重来!!
  
  等陈蕾走后,我小声的问苏周:“你拽我做什么啊?我还准备和陈蕾具体讲我们听到的婴儿哭呢。”苏周也不答话,只是拖着我往前走。“苏周?怎么啦你?”我被她一直拖着走,显得很被动。苏周依旧不说话,我看到她脸上表情凝重,也不说话了,任由她拉着走。
    我们就这样气喘吁吁的回到寝室,苏周把门一锁,开始坐在桌子边若有所思。“苏周?到底怎么了啊?你很不对劲啊!”我坐到她旁边,递给她我刚倒好的热水。
    “如果我没有记错,姐姐以前就在一个长假期间给我打电话,因为当时是白天,我在家睡着懒觉,所以我印象比较深。她跟我说的就是她的同学谁谁谁看到婴儿的事情,我还挺不满的因为害怕的没有再在床上赖着。”“啊?不是吧?后来呢?”我嘴巴张成了O字形状。“后来?后来我就一直准备着高考的事情,一直没有再和姐姐联系,再后来……”苏周的表情黯淡下去,我看她神情不对,只好主动说“行,想不起来就别想了,那你还记得不记得你姐姐搬到这个楼以后住的哪间宿舍啊?”苏周把水杯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来,“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我带你去吧。”于是我也站了起来,跟在苏周的背后,出门,下楼。
    一路苏周没有和我说话,一直低着头想着什么,噔噔噔的下到了2楼,她一转弯,我忍不住拉住她“去哪里啊?”“姐姐以前的宿舍啊!”苏周的语气和以往相比显得异常的不耐烦,她甩开我的手,继续朝里走,我脑中就浮现出我在图书馆看书时关于201的“怨气梦魇”和在202看见的陈阿姨拜佛事件,胸口开始打鼓似的咚咚跳的厉害,莫非这些都是有着根源的联系的?苏周一直走到201,才停了下来,指了指门,说,“喏,就是这里。”
    201和梦中的完全不一样。门窗什么的和普通宿舍并无差别。因为背光的缘故,所以窗户上也没有挂窗帘,从窗口里往里看宿舍里面的桌床组合摆放位置也是和别的宿舍完全一致,没有铺被褥,看来没有安排学生进来住。从主观上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推了推门,门是锁着的,于是我们放弃了进去看看的想法,准备回寝。而我,忍不住去上回看见陈阿姨拜佛的202的窗口扒着看,窗户上挂着窗帘,我无法透过窗帘看到里面,只能从玻璃的反光里看到自己的脸,苍白而疲累,眼神空洞且迷茫。“这是我现在的样子?”喃喃自语中,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从触感上感觉,并不觉得像疲劳受损的肌肤。苏周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走还是不走啦,怎么自恋都不会找地方呢?”于是我只好悻悻的跟着她,回宿舍。
    到了宿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镜子照了照,镜子中的我虽然谈不上是红光满面但怎么也不似之前窗户上照出的苍白,眼睛周围虽然有圈淡淡黑眼圈但怎么也谈不上是疲累的地步,至于眼睛,且不说是炯炯有神吧,但好歹也是满有精神,不至于空洞加迷茫。难道又是我眼花了?还是窗户玻璃照不出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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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希年,你有想到什么吗?”苏周语气和缓了很多,“没有什么发现,更谈不上什么联想了。”我多少有点郁闷,原本以为可以在201发现点线索,结果还是全无头绪。
    “那你之前跑到202窗口看什么?”我正想把我那天看到陈阿姨的事情和苏周说一遍,但是想到陈阿姨的交代,只好硬生生把冲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边摇着头说“没什么,就是看到它是201的斜对门嘛,所以看看。看看能不能有别的什么发现。”
    “是啊,结果依然没有发现,只顾着自己自恋去了。”苏周不满的“哼”了一声。“没有啦,”我一边赖着脸凑上前去,近距离望着苏周说“你看看,我的脸色好嘛?”苏周扫了我一眼“好啊好啊,就差朵朵红云了!莫名其妙!”我又接了她一个白眼,她坐到桌边,看起书来,不再理我,我又讨了个没趣,只好老实的坐到自己的桌边,支着下巴,想着这些事情,发着呆。
    时间耗着耗着,很快就到了睡觉的时间。因为觉得有点累,所以没有等着熄灯就爬上了床,早早的睡下。
    一晚上都睡的很好,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依稀记得有梦,仔细回想了一下,在梦里自己好像从201走了出来,又好像并不是自己走了出来,而是看到一个和自己长的很像的人走了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自语道。因为和苏周约好了去熟悉关于学生会的事情,于是没再怎么想,看着苏周都已经准备好出发的样子,于是我也赶忙动作起来,洗漱完毕拿起资料夹,叫上苏周。本来以为她等了我这么久应该会不耐烦了,没想到她倒是很平和的样子,于是我也没再多话,和她一起往学生会的活动中心走去。
    
    在活动中心由前任的学兄学姐们和我们讲解一些注意事项,因为高中时期对学生会内部事务已经相当熟悉,所以接受起来也十分轻松,很快就基本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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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下午休息的时候,2天不见的陈娜,我看她男友没有陪在她身边,便好奇的问道“他呢?”陈娜仰头看看天,“回家了啊,我跟他分手了。”“分手了?为什么?”“我喜欢上了一个网友。”陈娜低头沉吟了一下,“怎么?奇怪吗?”她看向我。
    
    “倒没什么奇怪的,只是觉得有点突然。”我就心里感叹了一下现在这世道感情变化快。“那他就被你这样开除了?”“那可不呗,我今天晚上要去城郊看我那位亲爱的。”“哪位?”“就是网上热恋的那个啊!”陈娜很兴奋的样子,“我现在是回来换衣服的,打扮打扮,哎,衣服在视频里都穿给他看过了,真发愁。”她低下头又沉思一番。“希年,要不借你的那件白色棉布连衣裙给我穿,我去见他?”“我的衣服?”我想了想,便答应了。毕竟,如果是她去见真心喜欢的男生,怎么也该随她的意思。
    
    于是我跟学生会的同学们打好了招呼,苏周不满的抱怨了几句,我倒也懒得回嘴,便领着陈娜回宿舍。
    她穿上我的裙子还是很合身的,拿着镜子反复的照来照去,总算是满意了,便问我说,“希年呀,要不你晚上和我一起去吧,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地方。”“多远啊?”“坐车大概就2个小时了得!”“啊?2个小时得车程啊,改天去不行吗?”“不行啊,都约好了嘛。希年,好人嘛,跟我一起去咯!”陈娜一脸恳切又委屈的样子。
    我心一软,便答应了她,和她一起出门去。
    
    辗转换乘了3趟车,2个多小时后,才到了她和她网友约好的地方。天色渐暗,我开始担心起来。在站牌处看了看车最晚班是9点,我便和陈娜说“还有3个多小时,我们9点之前一定要回来啊,可别误了车回不去学校啊。”“行!”陈娜满口答应。
    在约定的地方等了十几分钟才等到了她的他。长的很高大,却是秃着头,脖子上有往肩上延伸的文身。而且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3个同伴。我心里一紧,附在陈娜耳边轻声说“恐怕不是好惹的人啊,我还以为也是学生呢。”“不是学生怎么了,我喜欢就行了啊。”陈娜还挺不高兴的,我便不再多言,只要能按时回去,便没有事情了吧,管他呢。
    
    那男人带着我和陈娜去了一家烧烤摊子,几个人围坐着一个破桌子等着吃烧烤,我就盯着桌子上残缺的漆面发呆,也不说话,耗着时间。他们要了很多啤酒,陈娜也毫无防备大口大口一杯杯和他们碰杯,干着。我很是担心,几乎是食不下咽。另外那三个人也很自来熟的样子,我悄悄的打量了他们,胳膊上,手上,或者是胸口露出的部分,都有着各色图案的文身,天啊,我怎么会傻到跟她来这样的地方和这样不知根底的人在一起呢,如果他们的文身只是因为喜欢而文的倒也罢了,要是是代表着什么……我几乎不敢往下想,隔一会看一会表,如坐针毡的样子被陈娜却视偌不见。
    
    很快到了8点多,我不禁趁着拖陈娜去厕所的时候跟她说,要她快点找借口走,她越发的不耐烦“我聊的很好啊,没觉得不安啊,你不至于这样吧,我找机会走就是了。”她便不再理我。
    可是眼看着到了9点,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急的不断对她使眼色,她看我实在急的不行,便跟她的朋友说:“我们去买个西瓜回来,吃完就走吧。”于是便拖上那个男人走了,留下我面对着3个毫不认识的人。
    他们继续大吃着,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娜都没有回来,他们也没有要让我走的意思。我正要起身告辞,打算去找陈娜回来,他们中突然有个人的手机响了,我心想着等他说完电话我就走吧,结果他接完电话便跟我说“你朋友今天不回去了,让你跟我们走,明天早上再送你回去。”我忙拒绝道“没关系的,我坐车回去吧,明天我还有事情。”“那我们送你去车站吧。”结果我就跟他们上了车,经过了车站也没有要停的意思,直到把我带进一个完全陌生的小区。他们才打开车门放我和其中一个男人下车。那男人笑的很邪的样子告诉我车已经没有了,要我跟他回去在他屋子里住一晚上,明天一早他就把我送去找陈娜。
    我心里已经默默的把陈娜给训斥了千百遍,无奈中,我想着如果我一个人一间房子倒未必有什么危险,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要惹急了他,于是便跟他上了楼。
    一进屋他便开始不老实的动手动脚,我好声好气的推脱,实在无奈便找借口要出去,他喝多了倒也没有怎么硬来,还很自信满满的样子说“出去?你连这个小区都出不去。”我见他没有强留我我逃也似的跑出了屋子,好歹先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再说。
    于是我跑下楼,步行在空无一人的路上,心里一片悲凉。大约走了30多分钟才看到一辆车,我大步走上前,苦苦哀求司机,司机才同意70块钱把我送回学校。
    
    到了学校都快1点了,我只好给于蒙蒙打了电话,去了她的出租屋借住一晚。当我把事情经过跟于蒙蒙一说,她气的都差捶胸顿足了,把陈娜大骂了一通。我又惊又怕又累,倒在床上困的不行,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又好像在宿舍又好像并不是自己的宿舍。见到一个长的很像我的女孩,穿着和我一样的白色连衣裙,静静的坐在那里,温柔的看着我。我觉得很亲切,便把晚上一肚子的委屈都跟她说了,她也没有答话,只是继续温柔的看着我,在她的眼光抚慰下,我觉得很安心。
    心里踏实的很,恍然意识自己还是在睡觉,直到天大亮了,才醒来。
    随后的2天,因为心里一直有芥蒂,便没有去找陈娜要回我的裙子。因为跟苏周说了那天晚上的经历,苏周倒是同情加“活该”的样子,但是也越来越不喜欢陈娜,在宿舍里再没话题的时候也不会提起她来。
    
    我正在屋里看书的时候,苏周从外面回来,一脸笑,我很纳闷,还没开口问呢,她便很高兴的对我说“这回可真是大快人心,你知道吗?陈娜从楼上摔下去了。”“啊?怎么会摔下去的?”“那我就不知道了,她不是借了你的连衣裙还没有还吗,今天不知道又要出去和谁约会,反正是穿着你的裙子,结果下到2楼转弯处就摔下去了,现在还在学校医院里躺着呢,估计是你的裙子帮你报仇了吧,绊了她?”“不是吧,那我们去看看她吧?”我倒是有点担心起来,虽然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以后有些讨厌她,但是想想毕竟也同学,这假期又没有什么同学在学校……便拖上一连茫然的苏周往学校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问了半天,她居然在骨科病房。进去一看,她孤零零的躺在床上,看见我们来,她很惊讶的样子,她支吾道“希年,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来。”我问到“到底怎么回事情,这么大人了走个路还会摔?”问到这里,她脸上出现了惊恐的表情“说来也奇怪,我今天下楼下的好好的,快到2楼的时候感觉肩膀上有人拍了一下,于是我转脸去看,只见到白影往转弯处一闪便不见了,我正心慌呢,感觉背后被人狠狠的一推,我脚底一滑,就从楼上滚了下来……”
    她好像陷入了对突发事件的回忆中,恐惧使她紧紧的拽住了被子。我往她床上钉着的病历卡上一看,俨然写着:陈娜,女,19,踝骨粉碎性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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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开始发起抖来,用被子蒙住头,也不再和我们说话。病床旁边的柜子上,我的白色连衣裙被叠的很整齐,大概是护士给她换病号服的时候整理的吧。我上前把裙子拿起来抱在怀里,估计是陈娜喷上了香水,很浓艳的香味,我皱了皱眉毛,苏周拉了拉我,使个眼色让我走,于是我们就跟陈娜告别,她并没有理我们,我们便悄悄的走了,走到病房门口,往回看,偌大的病房里众多病床只有她一个人,满目的白色让我们都替她觉得孤寂。好好养病吧,我心说。
  回到宿舍我就去水房洗我的裙子,放了很多的洗衣粉,我不想上面那么浓的香水味道。哗啦啦的水声在水房里回响着,我一边机械性的揉着衣服,一边想着陈娜所说的话。白色的影子,莫名的被推倒……我在梦里见到的白裙女孩,听我诉苦时的亲切笑颜……它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存在联系,苏周所说的‘大快人心’,让我觉得有一种积恨被释的感觉。
    裙子洗好便晾在了走廊的晒衣绳上,有微微的风吹过,它便飘逸起来,毕竟是条很美的裙子,我心说。
    晚上和苏周没怎么多话,大家似乎都有些心事重重,想来她大概是被学生会的事情扰的吧,也没有询问什么便爬上床,望着天花板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睁眼已经是大半夜了,扫视了一番宿舍,又不自觉的顺着门上的窗户往外一看,赫然见到一截白影悬在空中飘舞。我一惊,便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下可好,我从整个大窗户里清楚的看到了白影,悬在空中且不说,还没有腿!就那么来回来去的轻轻飘舞在宿舍门口,“天啊,不是来找我了吧?”感觉害怕的头发都要炸了,摸索着从床头拿出框架眼镜,戴上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白影,分明是我下午晾好的白色长裙嘛!精神一恍惚总是自己吓自己,我自嘲了一下,放心安稳的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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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了啊?”旁边几个学生会的也七嘴八舌的叽喳问道。阿晓又定定的望了望刚才的方向,转头又看向我,低头支吾道:“我,也许……可能是弄错了,可能是昨天熬夜熬到太晚,精神有点恍惚的缘故吧……你们,希年……”阿晓揉了揉眼,又用手背探了探额头,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大家继续整理吧。”然后便走到桌边,开始整理起来
  “哎,你说阿晓她怎么了啊?”我用胳膊肘碰碰苏周。“我哪里知道,莫名其妙的,还把我吓了一跳,还有我的手指……”苏周低头看着受伤的手指,眉头始终没有舒展。“还有档案,我们还没有……”
  话还没有说完,李老师推门走了进来。
  “刚刚王辅导员来了没有?”李老师问我们。
  “没有啊,一直没人来”一个同学回道。
  “嘿,还真是怪了,这家伙拿我开心呐。”李老师说。“喂,小王吗?”她一边翻看我们整理的档案,一边打着手机。
  李老师是一个很亲和的人,和老师同学都能很好的打成一片。“啊?什么?你说什么?今天又不是愚人节。”李老师的笑容僵到那里。“你半小时前打电话叫我去分校办公室有重要的事情,我去了,你不在,我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到档案室找我了,我才又赶回来,结果学生们说你根本没有来啊。现在可好,你居然说今天下午根本没有和我打电话?”李老师的音调是越来越高,情绪也激动起来。
  此时的档案室异常安静,大家面面相觑,李老师的声音在偌大的档案室里几乎有了回响。
  又说了一会,李老师几乎是愤怒的按掉了手机,李老师看着我们,尴尬的笑笑。“王老师很喜欢开玩笑吗?”一个学生会的问道。“不,我们同事一年多了,他从来不跟我们开玩笑。”李老师疑惑的翻看手机,自言自语道:“我的通话记录还在呢。怎么说没有和我讲过电话……啊?……”李老师惊呼了一声。“通话记录没有?”我看到她难以置信的摁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我和苏周面面相觑。这又是哪一出?“李老师,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先回去,可以吗?”阿晓突然对李老师说。李老师怔了怔:“行,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都回去吧。”
  我和苏周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几个学生会的还在一旁叽叽喳喳讨论刚才的事情,阿晓一个人走在旁边,也不搭话。“哎,阿晓,你没事吧?”我走到她身边去,刚才的事情我还是想弄清楚她为什么指着我。“我没事。”阿晓看到我走过去,眼里居然有恐惧和慌张。“刚才……”我试探着问她,伸手去摸摸她的额头,她一个激灵,躲开了我,“嗯,没事,真的。”阿晓神色更加不对劲,“我先走了,”她加快脚步向前走。
  看着阿晓匆匆前行的背影,我更加迷惑了,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夕年,我觉得今天的事情好奇怪。”苏周说。“是啊,我觉得现在好冷啊。”我一激灵,觉得浑身发冷,可是明明有着阳光。树叶在阳光的缝隙中摇曳生姿,小鸟在树间浅吟低唱。一切看起来都如此美好温暖
  走到宿舍楼前,却有好几个女生围在花圃旁议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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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走到宿舍楼前,却有好几个女生围在花圃旁议论着什么。我自然好奇,便撇下苏周自己匆匆走向前往人堆里钻,原来大家看的是地上一只僵死的白猫,很奇怪的姿势,四脚朝天伸张着,脸上仿佛还僵存着最后一丝半缕的愤怒,看起来,像是死去挺久了。
      
      那些女生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什么,我还没有来得及听清楚,便被苏周拽了出来。“怎么了?”我奇怪的看着她。“我刚才已经听见她们说的了,走吧。上楼再说。”
      
      我只好跟在她身后上楼去,进楼道口的时候,我还往回看了一眼,人群散去,阳光下的花圃里少数的花还在展现自己最后的美丽,而那只异样的猫尸,与周围的一切一起,显的那么凄然。我不禁都为这只小生命的逝去感到黯然起来。
      
      经过404阿晓宿舍的时候,其他几个刚才一起整理资料的学生会同学也在,大家好像都神情激愤的讨论着,苏周看我有要进去探个究竟的意思,“那我先回去了。”说完她便走了,我看她并不大高兴,也没有再说什么,便推门进去。
      
      大家见我来了,便停止了议论,一致看向我,唯有阿晓,却是刻意的别过头去,装做整理东西的样子,我犟劲上来,便追问阿晓,“到底怎么了,你今天很是不对劲,问你什么你也不说,可是现在你又和大家……”“没说什么啊我……”阿晓支吾道。
      
      “是啊是啊,我们只是讨论楼下的猫尸而已。”一个胖胖的同学插嘴道。
      
      “你们也看见了?猫尸有什么好讨论的,估计是误食了什么东西……”我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同学又插话了;“你不知道啊,我以前就听师姐说,每年秋天13号楼附近总是会有莫名的白色猫尸,而且都是奇怪的脚朝天的姿势僵死……”“对啊对啊,好像说是,每次只要猫尸出现过不久,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对啊,前几年好像有个女生就是在13号楼跳楼身亡……”……
      
      大家又恢复到七嘴八舌讨论的状态,我走到阿晓旁边,“阿晓,你不要逃避我的问题,你告诉我,你下午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你就别问了好不好,我都说了是我昨天没有睡好的缘故,眼花!”阿晓的声音很小,却很激动而颤抖。“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努力使自己的音调平和下来,“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不管是不是你的眼花,好不好?”我很诚恳的看着阿晓的眼睛,“那……希年,我说了你不会生气吗,我想真的是我眼花,我不想因为这个使你……”“我答应你,我不会生气,可是你不告诉我,我心里会一直很堵,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的声音几乎都要哽咽了,我自己觉得。“那我……我说你可别生气……是这样的,我整理资料整理的有点晕,昨天没睡好……然后我突然觉得耳边像是有人呵了一口气……很凉……我一个激灵……便抬起头来,看到你和苏周在档案架那边,然后看到你的旁边……”阿晓声音是越来越小,“我的旁边?怎么了?”我实在着急,催问到。“我看到你旁边有个白色的影子,当时我还想是不是我晃眼了,结果定睛一看……白影转过来,我发现那白影分明就是你自己!但是……我怎么会同时看到两个你?……”她的声音又激动起来,我回头看了看周围,“现在有吗,你看看?”我强装没事人一样逗她,阿晓“啊”的尖叫一声,倒把我给吓的够呛,大家又一次的停止了议论,看向我们。
      
      “阿晓,你跟希年说了啊?”胖女生傻傻的看了看阿晓,又回过头看了看我,似乎在看我有怎样的反应。
      
     我憨憨的朝她咧嘴傻笑,胖女生打着哈哈说:“你看希年这样子,哪里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啊。”“我看也是,你还把我们说的怪冷的。”稍微瘦一点的一个女生走到我跟前,捏捏我的脸,“看,肉也软软的,多真实啊。”“去,”我拍开她的手,“说的什么呀,不真实难道是假的啊?”“我看也是阿晓太累了,今天可要好好休息……”大家再一次开始叽哩呱啦起来。
      
      “够了,别说了,我都说了多少次是我自己眼花,好了吧?你们都回宿舍去吧,我睡了,我现在就睡还不行吗?”阿晓的声音破天荒的愤怒尖利,震的大家愣了半晌。
      “那我们都走吧,你好好休息。”胖女生朝我们使了个眼色,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跟着大家一起出了宿舍。 关门的时候看了看阿晓,她的脸都憋红了,很委屈的咬着嘴唇,手里无意识的摔打着书本,乱乱的摞成一沓。
      
       回到宿舍,苏周正伏在桌边奋笔疾书。
      “你干嘛呢?”我问道。
      “没什么,记点东西。”苏周停止了书写,合上本子。“怎么,你套出什么了吗?”
      我把刚才的所闻跟她复述了一遍,苏周听着便再度皱起了眉头。一会,又打开本子,记上了什么。“你到底写的什么啊?”我十分纳闷。“没什么,就是把一些事情串起来。”苏周写完,便抬头看向我。
      
      “你不觉得奇怪吗?还有我昨晚的梦?”苏周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就是早上你跟我说的?”我想了想,“你说梦见是我把陈娜推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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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苏周还要说什么,有敲门声。
     “进~”我说道。
     一个女生抱着一个小鱼缸进来,身后是管理宿舍的陈阿姨。
     “这是新来的虞笑笑,她开学的时候因为生病所以晚报到了,现在把她分到你们宿舍。”陈阿姨介绍着,女生朝我们点点头,便按陈阿姨的指示把鱼缸放在了原来袁甜的桌子上,便又跟着陈阿姨出去了。估计是办登记去了。
     鱼缸里一尾尾的大眼睛金鱼摇曳着大大的尾巴活泼的游动着,吐着可爱的气泡。我嚷嚷着让苏周来看,苏周凑过来,也不禁被金鱼可爱的样子给逗乐了,数了数,大约七八条的样子。
     一会虞笑笑拖行李来了,迎上去想帮忙。她淡淡的说了声不用了便自己开始整理,我怏怏的回到自己的桌子。想来虞笑笑并不如她名字那样,是个多么开朗的人吧。她整理好东西以后,一直坐在桌边,看着她的鱼缸,对着她的鱼们小声的说话,听不清楚她说的什么,但却惊讶的发现她脸上的笑意。
     原来是个爱鱼的女生。我心想。
     熄灯时分,大家各自爬床睡了。因为想着心事,睡的很浅。辗转反侧时,听见虞笑笑在梦里呢喃着什么,依稀有叫红红,花花,估计是她给鱼起的名字,梦里还跟她的鱼们对话呢?不知道这个女生搬进来,宿舍会不会稍微热闹些,毕竟多了一群小精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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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起来的时候几近10点,担心着阿晓,便去看望她。
     来开门的不是阿晓,是她同宿舍的李蓓,怀里抱着一只小东西,白白的很乖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小东西很机灵的抬起头,原来是只小猫。我联想到昨天在楼下看到的猫尸,便冒冒失失的说“怎么养它?宿舍阿姨要是看到了怎么办?”李蓓摸了摸小猫的头,“没关系的吧,藏好一点啊,是我男友送的,阿晓还睡着,有事?”我压低了声音“没事,找人聊天而已。”李蓓看了阿晓的床一眼,便一手抱着猫,跟我出门。
     苏周也觉得小猫很好玩,大家都逗着它,只有虞笑笑,我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对着鱼缸发愣,一直到这个时候她也不参与到我们中来。
     突然听见虞笑笑起身,很慌张的在桌子上扑着什么,原来是一条小金鱼从鱼缸里跃了出来,虞笑笑很紧张的用手轻轻的捧捉,好不容易把小鱼捧到手心,她轻轻的亲了一下小鱼的身子,一副心疼死了的样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小鱼放进了鱼缸,又开始低低自语。李蓓抱着小猫过来,看着鱼缸“好可爱的金鱼呀,我想起我最喜欢吃的菠萝鱼了!美味呀!”“我从记事起就没有吃过鱼!”虞笑笑冷冷的撇了一句话。“啊?我从小长在海边,最爱吃的就是鱼了!”李蓓看着虞笑笑,似乎很惋惜又极为同情的说。虞笑笑不再理睬,扭过头去,看着自己的鱼缸,突然又转过头用似乎很愤恨的眼神狠狠的盯着小猫。小猫似乎感觉到敌意,可怜兮兮的“瞄~”了一声,李蓓赶紧把它抱开了。我们又开始叽叽喳喳讨论些事情,虞笑笑自顾自的拿起本书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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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不记得学生会的李老师?”苏周皱着眉头,严肃的样子让我差点笑出声来,“记得啊,叫我们整理档案的李老师嘛,怎么了?”
    “上次咱们不是趁着她被电话叫走的时候看了些……后来她回来,说是王老师叫她走了,可是王老师在后来的电话里否认了这件事情……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这和你不开心有直接联系吗?”哪跟哪啊,我心里想。
    “今天我去图书馆看书,发现李老师在图书馆。”苏周的语气平缓下来。
    “李老师在图书馆有什么希奇,本来图书馆就是对师生开放的嘛!”我越发觉得苏周好笑,便“哈哈”的笑起来。
    她“啪”的一巴掌打在我肩膀上,“你听我说完啊!我去图书馆,看到李老师,如果就这么简单倒真的没有什么,奇怪的是,李老师居然是调在图书馆工作了!”
    “啊?怎么说?”我揉着发麻的肩膀,“她在学生会干的好好的,干什么调到图书馆?你搞错了吧,李老师也许只是借借书而已。”
    “是搞错倒也好了。”苏周别了我一眼,“看书的时候我坐在比较偏的角落里,写写抄抄的便不知道时间怎么过的,总是肯定是很快吧,然后就听到李老师的声音,她和老图书管理员,就是齐老师聊起天来……齐老师说,‘李老师啊,你在学生会干了好些年了,工作轻松待遇又好,怎么调到图书馆来做这又累又枯燥的活呢?’”“你就是从这判断李老师调到图书馆工作了?”我音调提高,表示对她巴掌的不满。
    “别废话了,听我说!”苏周扬起巴掌,似乎又要打我的样子,我一闪身,老实的坐到凳子上,定定的望着她,做出聆听状。
    “李老师这时候说‘你不知道,我在学生会工作的期间,间隔总是遇见奇怪的事情。所以懒得再费心啦,反正也年纪大了,也乐得落个清净。’
    齐老师又问‘什么奇怪的事情?莫非和几年前……?’
    我一听到几年前,立刻竖起了耳朵,可是齐老师并没有往下说,而李老师也没有接着她的话。
    ‘就好象上回,我在档案室和学生会的几个同学在整理些东西,我明明听到了电话响,明明听到电话里传来是小王的声音,要我去拿点东西,去哪和他会面,结果我去了,他不在,给他打电话,他说他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看通话记录,也的确是没有电话记录。那我听到的电话到底什么?如果电话是我的幻听,为什么我会走出去?……’‘大概是你太累了吧?’齐老师看李老师越来越激动,便安慰她。李老师又接着说‘如果只是我累了也就算了……’她站起身来,捶了捶腰,发现图书馆并非没有人,角落里坐着我,她便不再说什么。我见这情形,自然也不好再待着,就匆匆还了书,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李老师,几天不见,她憔悴了很多,她那么注重保养的人,黑眼圈却是很重,估计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苏周说到这里,看向窗外,有点沉重的说“你说,如果她并没有发现我,她后面要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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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揣摩了半天也是没有结果,虞笑笑这个时候回来了,一进门就直接奔向她的鱼缸,
    然后开始轻轻的说着什么。突然她脸色一变,大喊到:“红红呢!我的红红呢!”
    
    “红红?你的鱼?”我问到。
    她并没有回我的话,而是手忙脚乱的开始四处寻找,桌子翻了个遍,桌子下面也打
    着手电筒细细的照,嘴里一直念叨“红红,你在哪里?”那样子哪里是在找鱼,感觉
    就象是母亲丢了儿子一般。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她跌坐在地上,象是彻底放弃了寻找。“没找到吗?”我小心翼翼
    的询问到。“今天那只猫来过吗?”她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汹汹的反问。
    “傍晚的时候来过。”我说,“可是并没有上你的桌子啊。”
    “哼,该死的猫,一定是那该死的猫!”虞笑笑重复着,我想到了武侠片里那些要
    复仇的剑客身上笼罩的杀气,此时是不是已经弥漫上她的心头?
    
    熄灯时分,大家又各怀心事睡下了。我愣是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想着这事那事,乱乱
    的象熬着八宝粥。
    听到虞笑笑那边传来声响,斜过头去看,发现她爬下了床,坐在桌子前,痴痴的看
    着鱼缸里的鱼,沉默着。窗外透过来黄悠悠的灯光使得这个情景让人难过的悲凉。
    难道她在怀念她丢失的红红?我心想。反正也无聊,就一直看着她,她沉默的样子
    看的我越发觉得无聊起来。
    
    突然,她把手伸向鱼缸,鱼们被惊动的四处乱游,她捏起了一条花金鱼,尾巴被捏住
    身体倒着的金鱼奋力的挣扎着。她举起了鱼,眼睛痴痴的看着它。‘她要做什么呢?’
    我心想。几乎在一瞬间,她几乎没有犹豫的张开嘴,把鱼放进嘴里,很努力的咀嚼着。
    我恶心的几乎要吐,但是恐慌似乎更多些,使我发起抖来,我缩进被子,可是她的咀嚼
    声在深夜是如此清晰的在我耳边,“嘎吱~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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