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被姬娜的笑声打断了。
姬娜说:“你那个妙妙可真够土的,还听王子鸣的歌。”
我听出她语气中的醋意,还是正色道:“不许你笑话她阿!那盘磁带我听了好长时间呢。”
姬娜“哼”了一声,冲我皱了一下鼻子。这是她表达不满的习惯动作,像一只猫。“你不是把磁带送给你的心上人了吗?怎么自己又听了好长时间?”她问。
问到我的痛处了。我叹了一口气,说:“哎,别提了。那天我兴冲冲地把磁带给她送去,还顺利逃过了女生宿舍舍监地围追堵截,心里正庆幸呢,没想到,刚爬到8层,就听见她的宿舍里传出王子鸣的歌声,还有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是谁阿?”姬娜问。“还用说?比唱歌的人名字少一个字,王子!真不知道那个混小子从哪得到的消息,也知道妙妙想要那盘磁带。”“嘿嘿,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会贿赂她的室友。”姬娜幸灾乐祸地说。“恩!我就知道,女人不值得信任!”我忿忿地说,挨了姬娜一拳。
我看着姬娜坐在露台的藤椅上,给自己的脚涂指甲油,一个,又一个,脸上有股庄严的态度,像是在做一件毕生最重要的事。我知道每当她格外认真的时候,都在想着其他。或许,不该和她说这么多。
“你的那个妙妙,现在在哪儿阿?”姬娜问。
“听说嫁人了,去了巴西。”我顿了顿,说“而且,她不是我的妙妙。我没有妙妙,只有姬娜。”
姬娜丢下指甲油,冲过来抱住我,像头受伤的小兽。
“说,你不喜欢黑色长发的女孩,说,你不喜欢穿白裙子的女孩,说,你不喜欢听王子鸣歌的女孩!”
“是,我喜欢穿着酒红色衣服,麦色短发,听CRANBERRIES的女孩。”我在耳边轻轻地安慰她,“一切都过去了。”
——待续